156.变了 (第1/2页)
“好俊的功夫!”曹阔起身拍掌赞道。
王玄鹤刚要谦虚几句,一片黑影趁夜色袭来,巨大的呼啸笼盖四周,伴随着一片树枝断裂声砸向地面。
王玄鹤似是酒气上头,拔剑在手高喝一声:“来得好,就让阁下领教一番贫道的八方夜桥!”
下一刻,他就被半截大树拍在下面,好半天才有一个树杈被斩断,露出个发髻蓬松的脑袋,嘴里噗噗的吐着枝叶和泥土,然后鲸吸一口不断喘息。
“好俊的大树。”薛岩枝收回双刀,从他面前轻轻走过,不带走一片叶子。
曹阔赶忙冲上去把王玄鹤从树下拉出来:“真人可好?为何不躲开?”
王玄鹤晃晃悠悠的束发理冠,问道:“如何躲得开,令妹临空而望,无论贫道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会罩在她的刀光之下,不如藏于树中更稳妥些。贫道还要问问金兄,可是在那酒里下了药?此刻怎么觉得天旋地转,腹中翻腾,可是要羽化了么?”
“你把一葫芦酒都喝了?”曹阔忙问。
“是啊,如此佳酿,如何忍得?”王玄鹤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。
“都是在下疏忽,那酒太烈,是用来治刀剑伤的,不可多饮,快用真气把酒气催出来。”
王玄鹤真把曹阔吓到了,把电影里的桥段都说出来了,这人得有多喜欢酒,得有多能喝,这要是寻常人应该已经在医院洗胃了,他还能出来蹦跶,这货不简单。
王玄鹤也不知道真听懂了还是凑巧,抱着大树就哇哇开吐,直到苦水都吐出来了才坐下调息,曹阔守了他一刻钟方悠悠转醒,长叹一声道:“糟蹋了好酒,三清莫怪啊……”
我了个去啊,曹阔心中呐喊,酒神啊这个,关心的问道:“怎么样,感觉好些么?”
“贫道无碍,金兄见笑了。你说这酒不是喝的?”王玄鹤还保持着一脸向往的神情。
“这不是酒,是酒中精华,浇在伤口上活血化瘀不会化脓,是医药之物。酿制不易不可多喝,若是实在忍不住,少量饮用无碍,多了会有性命之忧。”这个曹阔得说清楚,堂堂武当剑侠别没死在刀光剑影里死在酒桌上,这说不过去。
“原来如此,此等佳酿……此等良药金兄还有么……”王玄鹤完全不考虑曹阔的感受,借着夜色与酒气掩藏自己绯红的脸。
“呃……待我回山在制一些,派人送去武当山。”曹阔只得先行敷衍他。
得到赠酒的允诺,王玄鹤精神状态顿时好转不少,诚恳的道:“实不相瞒,我去兖州府沙家村就是为了令妹和沙万声的事,刚才我见令妹的刀法惊奇,却从未在武林中听说有这样一位高手,不知师承何人?”
“王兄是否知道七杀门与鬼门?”曹阔问的直截了当,他觉得有必要把蓝夜和薛岩枝的事情解释清楚,免得以后引起误会。
见王玄鹤点头,他才接着道:“在下有一位义弟和一位义妹,你都见过。我义弟的亲兄长是鬼门太子,死于鬼门内部倾轧,全家也惨遭灭门,唯有义弟死里逃生,他虽然身怀鬼门功法,却与鬼门有着不共戴天之仇;我义妹的情况也差不多,她曾与七杀门主形同母女,以后怕是要水火不容了。”
有了这番解释,王玄鹤的心里总算有了着落,忽然拉住曹阔的手问道:“我来之时见金兄在打坐行气,练得可是道家法门?”
这个曹阔必须承认,在王玄鹤面前他是掩饰不住的:“家师临行前授我一套玄术,只是我这半路出家根基浅薄,总是定不下心境,偷偷躲在这里咏清心诀,虽然背的挺熟,可练起来还是一塌糊涂。”
“清心诀乃道家宝典,尊师难道是我道家一脉?”王玄鹤来了兴趣。
“应该是,只是他老人家不说,留了口诀和一封信就走了。待我太行山上事了再去寻他,否则怕是这辈子都静不下心了。”曹阔也颇为遗憾,空有口诀、图解没人指点,对一个不了解道家文化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。
听说曹阔的师傅是道家一脉,王玄鹤分外热情,与他席地而坐,给曹阔讲解道法。
“道家所要“静”的“心”,是虚静之心,是本然之心,是指真实的自己,不虚伪、不做作、不浮躁、不争斗,一切泰然处之,是一种修行;修行修的是道,不是经文背的熟就能入道,在参、在悟、在修。”
“常人寻道先有根基,研《道德真经》治国、齐家、修身、为学,求‘致虚极,守静笃。万物并作,吾以观其复。’而尊师与你的《清心诀》本唤作《太上老君清静心经》,是道宗八大神咒的开经,其实在愚兄看来令尊师并非教你定心,而是在引你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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