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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太子

2 太子 (第1/2页)
  
  朗月之下,亭中人着织金流云纹玉白锦服,手执书册,束发的一根白玉簪剔透温润。他腰间系一枚瑑云龙纹玉佩,昭示出天潢贵胄的身份。
  
  “臣容砚拜见太子殿下,殿下万福。”
  
  “免了。”祁涵合上手中书卷,“坐罢。”
  
  “谢殿下。”
  
  侍女添上一盏新茶,恭敬退去亭外。
  
  容璇不好茶,但这宫中一等的雨雾贡茶,若是不品着实可惜。
  
  她轻拨茶盏,陈府与东宫不睦已久。她为首辅门生,夹在其中唯恐稍有不慎被波及。
  
  从入仕起太子便不喜她的文章,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,当然不是她可以妄图接近的。也就是前岁江南水患,太子亲往江南赈灾,她作为户部官员随行,多少与这位殿下有了两分交情。
  
  今夜太子召见,为的是户部中事。
  
  大晋开国至今,人口繁衍,土地田亩更有增减,原先的鱼鳞图册远不够恰当,多少富户趁此避税谋私。故而元和二十五年,陛下下令重新丈量土地,加以编号,新修鱼鳞册。容璇入户部以来,中道参与此事,幸得首辅指点,方可独当一面,感激莫名。
  
  宣德府土地分册已大体丈量完毕,正逐步绘成总图。太子既问起,容璇一一应答得宜。
  
  她科举出身,记忆极佳,一应数额都烂熟于心。虽今夜饮了不少酒,应对全然不在话下。
  
  祁涵颔首,鱼鳞图册事关税赋民生,不容有失。
  
  “殿下说得是。”
  
  容璇暂不愿回席上,四处人多眼杂,无处躲清静。她巴不得太子再多过问些话,以便在亭中多留片刻。
  
  只可惜,太子已然端起茶盏品茗。
  
  月光悠然映入亭中,容璇抬眸看去,面前的郎君眉眼似玉,矜贵若云间月,高不可攀。
  
  早便知道,太子殿下的样貌生得极好。
  
  任谁见了,都要道一句天道不公,似乎上苍所有偏爱都予了太子。
  
  容璇亦不例外。
  
  借了几分醉意,容璇道:“方才席间和诗,士子间佳作频频,殿下可有兴趣一听?”
  
  “好。”
  
  琼林宴上士子清谈,策问诗词,无所不有。容璇择了些不会出错的说与太子,祁涵放下茶盏,时而答她一两句。
  
  侍女入亭中添过一次茶,云雾茶烹过第二道更见韵味。
  
  月儿隐在云间,容璇算着时辰,识趣地起身,道:“殿下若无其余吩咐,臣告退。”
  
  宫灯照亮阶前路,秦让吩咐侍从好生送了容大人。
  
  ……
  
  月挂中天,琼林苑内宴席堪堪散去时,已过亥时。
  
  容璇回到席上又饮了不少,此刻酒意上涌,只想尽早归府休憩。
  
  马车出了宫门,穿街过巷,京城早便沉入一片寂静。
  
  容璇闭目养神,待到马车停稳前,几乎都要昏昏睡去。
  
  容府的牌匾在夜色下并不显眼,这座两进的宅邸坐落在皇城西,双仪巷中。宅子占地不大,地段更次,因是转给新科的进士,原主还特意让了一分利,以沾些才气。
  
  府中眼下只容璇一位主人,侍奉的仆从不多。
  
  府门后,怀月已抱了件披风等候,见到容璇赶忙上前搀扶。
  
  “郎君。”
  
  容璇半靠在她肩头,回到熟悉的地方,心下安定不少。
  
  街上已无行人,门房合上容府大门,闩门的声响在宁静的夜中格外清晰。
  
  内院中,怀月扶着容璇在桌前坐下,又端来醒酒汤。
  
  容璇饮了半碗,等稍稍好受些,屋中也备好了沐浴用的水。
  
  她展开手,由怀月为她褪下官服外袍。自从怀月入府,府中上上下下都打点得妥当,令她没有后顾之忧。
  
  “多亏有你。”她笑着道。
  
  “郎君说什么呢。”怀月挂起衣袍,自己父母早亡,十二岁被叔婶卖入青楼。备受欺侮这些年,若非郎君出手相救,只怕早便活不下去了。
  
  郎君庇护于她,为她医病,又教她读书习字。天长日久相处,她当然知晓容大人的身份。眼下自己能顶了通房的名分为她遮掩,替她分忧,她觉得很好。
  
  朝堂波谲云诡,容大人以女子之身入官场,她更是心疼她的不易。
  
  沐浴时容璇习惯不留人侍奉,怀月收拾好衣物便退下。
  
  容璇解开层层束胸,沐浴解去疲乏。贴身的寝衣是上好的丝绸所制,穿着格外熨贴舒心。
  
  自外客观之,容宅布置并不起眼,很合容璇如今的官位。
  
  卧房内却是另一番光景,黄花梨的拔步床,玉石的笔架,白瓷镂花的香炉,处处蕴着富贵之相。
  
  榻上被褥是今岁新做,鹅黄织锦的纹样,比寻常多絮了三成棉花。置身其上,如在云端。
  
  榻边小案上摆着一枚新得的玉坠,只可惜它的主人今夜没有工夫细赏把玩,几乎是倒头便睡了。
  
  ……
  
  新科士子入朝,对容璇而言暂无分别,户部庶务依旧繁琐。
  
  一连忙碌几日,巳时中,户部从六品上官员皆在前厅议事。
  
  尚书刘大人显然近日脾气欠佳,茶水不过稍烫了几分,便对长史严加斥责。
  
  在场官员心知肚明,只因前月初严大学士致仕,内阁阁臣空出了一位。近两月来新晋的阁臣人选众说纷纭,昨日朝会上才有定夺。
  
  刘大人再度未能递补入阁,论资历、论名望,按道理他早便够了资格。
  
  真要论起来,只能说是欠了些运道罢。
  
  就譬如首辅大人陈祯,与刘尚书乃同年入仕,科举名次还远落于刘尚书。在陛下尚是安王时,陈相便在旁辅佐效劳。彼时朝中形势莫测,但几乎无人能想到,最后是安王得继大统。随着安王御极,陈家可谓是一步登天,青云直上。当今陛下仁德宽厚,重用王府旧臣。陈相稳坐内阁之首十余年,无人能撼动其地位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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