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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九章 凶残叛军,华清宫歌舞停,李隆基的惶恐

第三百六十九章 凶残叛军,华清宫歌舞停,李隆基的惶恐 (第2/2页)
  
  如狼似虎的叛军仅仅在开战半个时辰后,就跳到城墙上。
  
  先登者颇有勇力,他一手持盾,一手握刀,左劈右砍,鲜血四溅。
  
  先斩常平新兵百总,再杀县兵统领。
  
  在先登者的掩护下,越来越多的完成攀登。
  
  北面城墙已然失守。
  
  其他三面城墙失守只是时间问题。
  
  陈礼身边的士卒已经全部战死,他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,一手支撑着长枪站起来。
  
  “噗嗤!”
  
  叛军不会怜悯一个受伤的人,他们不知道陈礼是县令,一矛将陈礼钉死在城楼的柱子上。
  
  当长矛从胸前抽走,陈礼眼睛瞪大,死不瞑目。
  
  他尽力了!
  
  所有的守城士兵,都被叛军残忍杀害,哪怕投降也不放过。
  
  一个个头颅,被叛军从城墙上抛下去,血液像小河一样流淌。
  
  “哈哈……封闭四门,尽情劫掠!”
  
  看城已破,孙孝哲大笑一声,接下来是胜利者的狂欢时刻。
  
  孙孝哲为清夷军使,他不仅奢靡无度,本性十分残暴,爱好杀戮,纵兵取乐为常态。
  
  所以他的麾下极度凶残,连靺鞨人看了都觉得自己是大善人。
  
  李瑄所言的“率兽食人”,用以形容孙孝哲再合适不过。
  
  在孙孝哲的命令下,叛军被贪婪和欲望蒙蔽心智,嗷嗷叫地冲入元氏城中。
  
  城中的壮年多半战死,只剩下老弱妇孺,自闭家门。
  
  “嘭!”
  
  离城门最近的房舍最先遭殃,叛军一脚踹开房门。
  
  他们最先找的不是粮食,也不是金银珠宝,而是人。
  
  “你们这些叛贼……”
  
  一名老者满脸热泪地拄着拐出来大骂。
  
  “老东西!噗嗤!”
  
  叛军一刀下去,这名老者倒入血泊之中。
  
  而这叛军面无表情,仿佛杀死自己的同类,微不足道一样。
  
  “啊……”
  
  就在这时,传来一道女人的尖叫声。
  
  这些叛军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样,纵身冲向一间茅草屋。
  
  只见一名妇人抱着一名十几岁的少女。
  
  还有一名几岁的孩童,已经身首异处。
  
  原来是一名叛军闯入以后发现她们。
  
  十几名叛贼将这对母女围起来,任她们哭喊求饶,无动于衷。
  
  当这些叛军一脸淫笑地走出茅草屋后,那名豆蔻年华的少女一丝不挂,没有气息,她的下身全是血迹。
  
  而那名妇女头发凌乱,面色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,也没有一丝生气。
  
  更多的叛军如恶狼一样冲入城池。
  
  一时间,哭喊声、惨叫声响彻云霄。
  
  街道上,巷子里,横七竖八地躺着百姓的尸体,鲜血汇聚成河。
  
  一座座房屋里,尽是妇女的哭泣和叫声。
  
  叛军奸淫掳掠后,携带着一袋袋粮食,钱币,赶着鸡鸭牛羊,连看门的狗都不放过。
  
  房屋被点燃,熊熊大火吞噬着一切,曾经欣欣向荣的城池在叛军的铁蹄下沦为人间炼狱。
  
  这就是战争!
  
  发人冢墓,焚人室庐,掠人玉帛,壮者死锋刃,弱者填沟壑。
  
  史书对安史之乱的描述,并不夸张。
  
  元氏城惨烈传至其他郡县,许多贪生怕死的官吏,望风而降。
  
  像陈礼一样有骨气的县令,多被残戮。
  
  这些安禄山留下巨大的隐患,河北其他郡县太守,互相会盟,短时间内招募乡勇数万人,并且乡勇数目迅速膨胀,有截断安禄山后路之势,使得留守范阳的史思明、蔡希德不得不提前将兵南下,与河北诸郡战斗。
  
  叛军烧杀抢掠,不降即亡,轻而易举越过常山郡、赵郡,大有直冲黄河,向陈留郡而去之意。
  
  在这个时候,渔阳鼙鼓的声音与驿站快马一起,传至华清宫中。
  
  ……
  
  华清宫阙,缓歌慢舞。
  
  李隆基依旧在飞霜殿中,欣赏着霓裳羽衣舞,陶醉不已。
  
  杨玉环在众星捧月下,身穿霓裳羽衣,在乐师的演奏下,取悦皇帝。
  
  她舞步轻盈,如红荷花一样在秋烟中摇曳,婀娜多姿的身材又有一种柔美,灵动多变。
  
  就在李隆基美酒入口的时候,高力士不合时宜地闯入飞霜殿,并大喊:“停下!停下!”
  
  两旁上百名乐师,各种乐器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
  
  没有乐器的节拍,杨玉环的妩媚身躯也停了下来,画帛衣袖自然垂落。
  
  她如秋水般的眼眸望着高力士,觉得出大事了。
  
  否则以高力士的稳重,不会如此冲动。
  
  打扰圣人兴致是大罪。
  
  她不自觉抚摸着胸口,十分担心,她害怕是关于李瑄的不好消息传来。
  
  李瑄在异国大病,让她提心吊胆,难以入眠。
  
  她一次次在华清宫的佛堂中焚香祷告,希望李瑄能霍然而愈。
  
  “力士,你干什么?”
  
  李隆基把酒杯往玉案上一磕,向高力士质问道。
  
  他圆目怒瞪,如果高力士不给他一个解释,他一定会惩罚高力士。
  
  就算再大的事情,也不能打破他的霓裳羽衣舞。
  
  “圣人,安禄山反了,他率领大军南下,在七天前的时候,前锋已至博陵。”
  
  高力士心急火燎地向李隆基说道,并上台将奏书呈给李隆基。
  
  由于李隆基要安稳渡过这个冬天,所有密奏和奏书,都要交给高力士观看。
  
  十万火急的消息,才需要交给李隆基。
  
  “什么?”
  
  李隆基面色大变,观看奏书。
  
  是博陵太守的求援信件,边境告急。
  
  虽然已知道安禄山心生异志,但安禄山突然起兵进入中原,让李隆基面红耳赤,无地自容。
  
  还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惶恐。
  
  安禄山手握重兵,且已经收服胡人。
  
  那些骄兵悍将,所过之处,哪能秋毫无犯呢?
  
  他终于意识到兵灾是最大的灾祸。
  
  什么洪水、雪灾,在兵灾面前不值一提。
  
  盛世一旦出现大叛乱,还能被称为盛世吗?
  
  他还会被后人所称赞吗?
  
  “圣人,您要振作,国家危难之际,要注意身体啊!当迅速召集文武,商议对策。那安禄山不过是一个杂胡,辜负圣人的信任,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  
  高力士向李隆基安慰道:“我大唐百年基业,不可撼动!”
  
  此时是李隆基最脆弱的时候,安禄山彻底撕破脸皮,让他想起这几年对安禄山无节制的纵容。
  
  安禄山要什么,就给他什么。
  
  空白委任状。
  
  蕃将代替汉将。
  
  将劝谏安禄山谋反的大臣绑到范阳!
  
  朕自保之,卿等勿虑也。
  
  这句话刺耳的话,在他脑海中回响。
  
  “传旨文武大臣到右朝堂。”
  
  李隆基终究是一代帝王,他把自己的不堪忘掉,向高力士吩咐道。
  
  “遵旨!”
  
  高力士立刻离开,让监礼官去通知文武大臣。
  
  李隆基也准备更衣。
  
  换上龙袍后,他觉得自己还是掌控天下的君王。
  
  安禄山能掌控的,不过两镇。他集合河东、河西、朔方、陇右,以及中央禁军,再招募一些乡勇新兵,可以轻而易举擒拿安禄山。
  
  李隆基心里想着,逮到安禄山一定将其千刀万剐。
  
  “玉环不必忧虑,朕还是天子,是天可汗。”
  
  李隆基离开飞霜殿的时候,安慰杨玉环一声,让她不要多想。他的江山依旧稳固。
  
  “妾身愿圣人早日扫平叛乱。”
  
  杨玉环听到此消息后,松一口气,内心深处无比愧疚。
  
  安禄山是她干儿子,她相信安禄山,以为他没有心机,为他说了不少好话。
  
  她的堂兄们,她的姐姐们穷奢极欲。
  
  她是祸国殃民吗?
  
  睿智英武,爱憎分明的李瑄,又会怎么看她呢?
  
  在杨玉环的目光下,李隆基走出飞霜殿。
  
  “呼……”
  
  殿外台阶,一股寒风吹来,如刀子一样,让李隆基身子一缩。
  
  原来外面如此寒冷。
  
  他回望一眼温泉拱卫的飞霜殿,坐上自己的龙辇。
  
  没想到至华清宫的第一次朝会,以这种形式发生。
  
  文武百官,在华清宫的右朝堂上,乱成一锅粥。
  
  监礼官已经将安禄山起兵南下的消息告诉众大臣。
  
  老臣们悲呼,不能自已。
  
  大臣们面面相觑,毫无头绪。
  
  只有杨国忠老神地站着,等待李隆基驾临。
  
  仿佛一切都在杨国忠掌控之中一样。
  
  “陛下至……”
  
  “拜见陛下……”
  
  李隆基到来后,大臣们起身拜道。
  
  “想必你们也知道了,安禄山这逆贼造反,来人,将安庆宗这贼子处死。”
  
  李隆基一到朝堂,就破防准备杀死安庆宗。
  
  他又觉得不解气,又令道:“将荣义郡主一并处死。”
  
  “遵旨!”
  
  禁军领命离去。
  
  文武百官大惊失色,将安庆宗处死,他们可以理解。
  
  毕竟安禄山反叛,罪无可赦。
  
  但荣义郡主是前太子李瑛的女儿,是李隆基的孙女啊!
  
  李隆基为掩饰自己的过错,眼睛已经红了。
  
  将李瑛杀死,再把李瑛女儿杀死。
  
  这简直……
  
  但没人敢劝说李隆基。
  
  “右相,安贼到底有多少兵马?需要如何调动能战胜他。”
  
  李隆基向杨国忠说道。
  
  “回圣人,可以肯定河东军不会听从逆贼安禄山调遣。平卢节度副大使吕知诲忠于朝廷,应该也不会听从安禄山的军令,最起码可以掌控一部分平卢军。”
  
  杨国忠向李隆基回答道,重点强调安禄山离心离德。
  
  河东军不听安禄山的,这人尽皆知。
  
  但他也不想想,如果安禄山没有掌握平卢军,他能调动靺鞨、室韦等诸胡吗?
  
  他敢不顾后方将兵南下吗?
  
  平卢军或许有一部分不听安禄山的,但绝大多数,一定唯安禄山马首是瞻。
  
  历史上是留守在平卢的一小部分平卢军见势不妙,出现内讧,让大唐趁机掌控平卢军老巢,包了范阳的饺子。
  
  “启禀圣人,河北之地,百年无战事,民不知兵,武备松弛。一定难以挡住安禄山南下,当迅速调集重兵,阻碍安禄山渡过黄河。然后令河东军出井陉围剿叛军,则国家无虞。”
  
  但杨国忠话音刚落,武部尚书高仙芝忍不住出列,向李隆基禀告道。
  
  他平时是透明人,不怎么说话。现在国家有难,他作为朝堂上最精通兵法者,不得不发话。
  
  高仙芝也看到他重掌兵权立功的机会。
  
  只要阻碍安禄山渡过黄河,他认为可以轻易平定叛乱。
  
  “高尚书只是知兵,而不知形势。”
  
  “陛下,臣断定安禄山只是一人叛乱,麾下大多数将领和士卒,都不想冒生命危险造反,不下十天,必会把安禄山的首级传至长安。”
  
  杨国忠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  
  他的话让群臣大惊失色,安禄山拿空白委任状收买军心,部下怎么可能不听他呢?
  
  杨国忠自以为是,他起初还很担心安禄山叛乱,但经过幕僚的仔细分析后,他觉得安禄山一个杂胡不成气候。
  
  只要安禄山一死,西面的李瑄再病死,天下间就无人敢与他作对。
  
  “回圣人,安禄山狼子野心,谋划多年,他身边的士卒都是燕云劲卒,又多有胡人,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  
  高仙芝焦急地道,不顾礼仪。
  
  “臣早就知道胡人靠不住。安禄山一个杂胡,是无根之萍,这种人不可能成气候。更何况陛下威加海内,即便安禄山再收买人心,士卒还是心向圣人。”
  
  杨国忠看了一眼高仙芝,然后向李隆基拱了拱手。
  
  他很不爽高仙芝跟他作对,开口就是“胡人靠不住”,暗指高仙芝是高句丽人。
  
  直到现在,他的言语都充满恭维。
  
  “可以等待安贼首级被传送京师,但需要立即征调在关内、河南等郡的禁军,并招募良家士卒,前往洛阳、陈留抗敌。”
  
  李隆基对杨国忠的话将信将疑,他没有全信,也要做好其他准备。
  
  “圣人,臣愿意前往洛阳募兵,擒安禄山面见圣人。”
  
  听李隆基一说,高仙芝大喜,主动请命。
  
  “朕等待卿的捷报!”
  
  李隆基看着高仙芝点了点头,他没有怀疑高仙芝胡人的身份。
  
  这下,文武大臣才放心一点。
  
  高仙芝虽比不上李瑄,但此时也是战无不胜的。
  
  也正是听了杨国忠的忽悠,让李隆基以为平定安禄山很容易,没有第一时间从数千里外征调陇右、朔方、河西等军。
  
  诸军分布零零散散,有的在高原山海之间,又需要准备粮草、器械,没有半年时间,不可能赶到长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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