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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五十八章 红颜解妙卿

第五百五十八章 红颜解妙卿 (第1/2页)
  
  伯爵府,贾琮院。
  
  时序三月,春风渐浓,天也亮得早了起来,卯时未过,窗棂子外便已微微发亮。
  
  贾琮掀开床帐起身,见床帐外侧榻上,绫罗锦被裹着芷芍窈窕动人的轮廓,玉色夹纱枕头上,墨亮秀发千丝万缕的堆着。
  
  他心中微微有些奇怪,以往芷芍陪房守夜,都睡得十分灵醒,只要自己起身稍有响动,她便会惊醒起床,帮他穿衣梳发。
  
  但今日自己下床,芷芍似乎还在酣睡,于是他刻意放轻脚步。
  
  从床边紫檀如意垂云衣架上,取了件蓝底银纹缎面圆领袍,自己轻轻穿好,准备出门去找水梳洗。
  
  只是下床略走了几步,绫罗锦被包裹的人儿就被惊醒,娇柔的蠕动了几下,便坐起身来。
  
  贾琮见芷芍两颊微微有些苍白,一双明眸晕着血丝,说道:“昨夜你是没睡好吗,脸色看着不好。
  
  你只管躺着补觉,五儿她们必定都起了,我们找她们要水梳洗。”
  
  芷芍微微一笑,却没躺回榻上,起身穿衣梳发。
  
  说道:“昨夜睡不塌实,怕吵到你,也不敢乱翻身,寅时末才睡着,如今再睡却不行了。”
  
  贾琮问道:“往日你夜里都很睡得踏实,昨夜又是怎么了,是心里有事?”
  
  芷芍上前帮着贾琮打理发髻,说道:“昨日师姐让人过来传话,说师傅这几旧症又复发了,身子有些不爽利,已两天没下床了。”
  
  贾琮回头见芷芍双目微微红晕,他知道芷芍当年落水,得修善师太施救才能活下,又在姑苏蟠香寺修行数年,师徒之间情义深厚。
  
  修善师太在蟠香寺时,贾琮曾请客居金陵的张友朋,至姑苏为她症治旧疾。
  
  张友朋医术高明,几帖汤药调养数日,便压制住修善师太的病灶。
  
  自从妙玉师徒去年到达神京,入住城郊尼牟院,最近数月时间,修善师太病情都还算安稳,没想到这时候又发了旧症。
  
  芷芍和修善师太师徒连心,而且老师太年事已高,也怪不得芷芍听了消息,会整夜辗转反侧。
  
  贾琮说道:“年后我曾让人往花溪村,给张大夫送了年礼,但是张家仆人说,张大夫年前就离开神京,出门访友采药。
  
  一时也找不到他来诊治,不如请他兄弟张友士过来,先给师太试着看诊,他的医术也是兄长张友朋所授,或许有用处。”
  
  芷芍听了微微放心,说道:“三爷,我今日去一趟尼牟院,去看看师傅师姐。”
  
  贾琮说道:“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,我陪你去看望修善师太。”
  
  芷芍听了贾琮这话,脸上生出笑嫣,心中温和安定,伸手捋了捋贾琮的长袍。
  
  说道:“三爷眼看着就要春闱了,还是抓着时间温书好些,可不要为我浪费了时辰。”
  
  贾琮笑道:“读书也不差这一日光景,当初要不是师太救了你,我们哪里还有今天,这份情义我还不完,看望她老人家应该的。”
  
  ……
  
  贾琮等芷芍梳洗换衣完毕,便让晴雯去找迎春操持,从库房中取辽东送来上等野参,还有其他日常滋补素药,让芷芍带去孝敬师傅。
  
  又让管家带着他的名帖,安排的车马小厮,去请张友士拨冗一趟,自己在城外尼牟院相候,请他为修善师太把脉诊治。
  
  等到晴雯从库房取来礼品,贾琮让管家准备车马,便带着芷芍去了东角门。
  
  刚到了角门处,便看到不远处有两人走来,头前那人俊眼修眉,身穿杏红底花枝刺绣交领长袄,肌肤莹润,颊生胭红,正是探春。
  
  跟着探春身后的是丫鬟侍书,她们正朝着东角门而来,贾琮发现角门口已另停一辆车马,看样子是探春要出门。
  
  贾琮等探春走到近前,问道:“三妹妹这一大早是要去哪里,回东路院吗?”
  
  探春神情有一丝无奈,说道:“昨晚太太让人给我传话,因上次夏家太太和姑娘,受太太之邀到东路院做客。
  
  今日夏太太要周到礼数,回请太太到夏家走动,因上次是夏姑娘一起过来,所以太太让我作陪同去。”
  
  贾琮见探春一脸不愿,想来她很不愿意去夏家走动,但是又不好驳了嫡母的面子,只是勉为其难罢了。
  
  估计是自己在探春面前,两次说了夏金桂的歪话,已让她对夏家生出抵触。
  
  在他的原先认知之中,桂花夏家和薛家关系密切,但夏家太太和王夫人应该毫无交集,可如今这两人却宛如闺蜜。
  
  两家能带着女儿相互走动,这在当下是两家世交才有的举动,什么时候她们这等亲密起来。
  
  贾琮心中古怪的感觉越发浓重,想到那日在荣庆堂上,清虚观张道士给宝玉介绍姑娘,其中一家便是桂花夏家的夏金贵。
  
  想到其中荒诞离奇之处,差点不厚道的笑出声……
  
  探春见贾琮脸上神情有些古怪,好奇问道:“三哥哥,你在想些什么,怎么有些古古怪怪的?”
  
  贾琮一下回过神来,说道:“没什么事,太太既头一次叫你,便去露个脸也就是了,以后如还有这类事,便可找由头推了。”
  
  突然又问道:“太太怎突然和夏家太太走动频繁,她们很有交情吗?”
  
  探春回道:“要说彼此交情深厚,倒也是并不像的,她们相识不过数月时间。
  
  那次夏家母女到姨妈家里相看,是太太和我作陪,夏薛两家虽好事未成,太太倒和夏家太太熟络起来。
  
  太太似乎很看重夏家太太和小姐,那日夏太太和小姐到东路院做客,太太不仅让我相陪,而且还让二哥哥也过去见客。”
  
  贾琮听了这话,神情一片愕然,心中甚至打了个冷颤,王夫人这形状,看着是要作出事来……
  
  探春见贾琮神情异样,突然心中也是一动,问道:“三哥哥和我说过,那夏姑娘不是好相与的,要不要我和太太私下去说?”
  
  贾琮苦笑说道:“妹妹往日是聪明人,如今怎么糊涂了,你是大门不迈的闺阁千金,突然说到夏姑娘不好,太太如何能信。
  
  要是你说这话是我说的,太太心中愈发嫌弃,更以为我心中藏奸,要离间她和夏家的情谊,只怕偏偏再走近些,岂不适得其反。
  
  且以后太太对妹妹更多一层嫌隙,这种傻事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,让你为个不相干的人吃亏,太不值当。”
  
  探春一听这话,也觉得大有道理,自从三哥哥承袭了荣国家业,太太对三哥哥嫌隙极深,但凡三哥哥说的话,都决计不会相信。
  
  三哥哥和自己何必急急的枉做小人,况且眼下只是两家走动,并没有生出什么事情……
  
  贾琮看了探春身后的侍书,说道:“三妹妹平时少出门,带一个丫鬟怎么够,把翠墨也带上,我让管家再叫个精明干练的婆子跟去。”
  
  等到将探春送上马车离去,贾琮和芷芍才登车往城郊尼牟院而去。
  
  ……
  
  神京城郊,尼牟院。
  
  佛院风雨连廊上,妙玉端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,婀娜动人的身影,穿过院中树荫花影,向修善师太的禅房走去。
  
  她头戴妙常髻,穿月白素袖袄儿,外罩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,纤腰上系藏蓝丝绦,下身穿水墨白绫裙。
  
  一柄银丝麈尾插在纤腰后丝绦上,随着步履走动,麈尾上万千银丝,扬在风中悠悠荡荡,透着一股幽淡的韵味。
  
  妙玉端了温水进去修善师太禅房,将盆中的棉巾拧干,递给师傅洁面擦手,又坐在床边说了几句闲话。
  
  外头守门的老尼过来传话,说城里威远伯带着静慧姑娘,来探望修善师太。
  
  妙玉听了这话,脸上不自禁露出微笑,恍如奇花初绽,秀雅动人,床榻上的修善师太目光凝然,看到这一幕,心中微微一叹。
  
  说道:“妙玉,为师走动不便,你出去迎一迎静慧和威远伯。”
  
  贾琮带着芷芍到了尼牟院内院门口,便停下了脚步,当初他在姑苏蟠香寺有过经历,尼庵的内院都是谢绝男客的。
  
  这时,妙玉带着传话的老尼出来,她看到芷芍已脸生笑嫣,对着贾琮说道:“师傅走动不便,让我请伯爷和师妹进去说话。”
  
  贾琮和妙玉也许久未见,见她脸色和润生韵,或许是如今大家已熟悉,她现在面对自己,已没了初识时的清冷淡泊。
  
  芷芍亲热的牵着妙玉的手,两个苗条婀娜的身影,在内院树荫花影中穿行。
  
  贾琮跟着她们后头,听到她们两个轻轻的说话,甚是欢欣和睦,贾琮听妙玉语声轻柔,似乎心情十分不错。
  
  ……
  
  进了修善师太禅房,贾琮见过晚辈礼数,修善师太微笑道:“老尼年纪大了,身子也不中用,多谢威远伯送静慧回来看望。”
  
  贾琮笑道:“师太客气了,你是静慧的师傅,便是我的长辈,可不敢劳你称呼威远伯,晚辈表字玉章,请师太直呼便是。”
  
  修善师太微笑点头,贾琮见她虽满脸病容,但双目湛湛有神,目光润和通透,神光如照,似乎能将人看透,心中微微有一丝压迫。
  
  贾琮知道妙玉的师傅修善师太,是一位佛门得道僧尼,传闻精通先天神数,能推演他人过去未来,是否真实不得而知。
  
  但他想起那日妙玉入伯爵府,为病中的黛玉诵经解心,贾琮因为好奇,曾在妙玉静室外倾听。
  
  妙玉轻灵悦耳的诵经声,洁净无垢,清妙绝伦,似乎能绕梁不散。
  
  让他这个堂外听经之人,凭空生出妙想出尘之念,心中隐忧压抑,随那诵经声,悄然而散,十分神异,让贾琮至今难忘。
  
  也让他这个后世之人多有感慨,佛道持咒之能,虽不明格物依据,亲耳所闻,也知并不是虚妄。
  
  妙玉只是修善师太带发修行的弟子,弟子已有这等修为底蕴,师傅自然更加深湛难测……
  
  修善师太端详了贾琮几眼,说道:“上月静慧过来看望,说过玉章今岁正值舞象之年?”
  
  贾琮回道:“师太说的没错,过了三月二十一,就满了舞象之龄。”
  
  修善师太听了贾琮的生辰,神情似乎微微一愣,但这稍纵即逝的神色,即便贾琮为人精明也没在意,一旁的芷芍更是没留心。
  
  只是妙玉跟随修善师太十几年,深知自己师傅的本领秉性,却捕捉到师傅脸上那丝异样的神情。
  
  修善师太又问道:“去岁十月,闻听令尊仙去,令人叹息,生死人伦,总是凡人难逃藩篱,不知令尊是哪年生人?”
  
  贾琮听得修善师太突然问起贾赦,心中有些奇怪,但当初贾赦亡故,修善师太因芷芍和贾琮的关系,曾派几位僧尼入府诵经悼念,以全礼数。
  
  在贾琮的意想之中,修善师太年事已高,又一直旧病缠身,所以对生死之事多了在意,才会闲聊中提起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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