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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:败犬

第一百二十章:败犬 (第1/2页)
  
  随后几天,张冲尽东道主之谊,又带着蔡邕爬山揽胜,畅聊许多。
  
  蔡邕也对张冲所表现出来的见识和气度心折。此人即便不是如师弟说的那种应命之人,也依旧卓尔不凡。
  
  就这样,一老一少,想谈甚欢。但忘年虽好,也有分别之日。最后,蔡邕带着胡母班的殷殷希望,还是拜别了张冲、度满,回奉高和胡母家的人商议了。
  
  张冲也有很多善后的事要做,在未来一段时间,他要紧抓泰山方的制度和生产,更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,要利用每一刻的喘息来修炼内功。
  
  东平陵兵败的消息终于在济南国相寺发酵了。
  
  刚开始土鼓县传来泰山贼犯境时,济南国上下还一阵担心。但后来土鼓县又传来说,西进的东平陵兵疑似全军覆没,这下子大家都安心了。土鼓县这帮颟顸的,传的都是什么不靠谱的消息。
  
  但当土鼓县说前往县西的道路断绝,东平陵兵也好久未来催粮秣,济南国才开始真的慌了。
  
  后来他们在西市抓到了几个逃兵,这些人在大雾中侥幸溃逃,不敢回家,在西市浪荡。从这些逃兵中,东平陵才真的知道,天塌了。
  
  不仅是东平陵兵全军覆没,就连军曹长王亢和贼曹长国雍都死了。
  
  今日,在济南国相寺,国、王二氏的族长就坐在国相荀绲的堂内,要他给二家一个说法。
  
  听说荀相在后室都拍了桉,骂道:
  
  「什么说法,他们要什么说法。王亢和国雍不是汉家吏吗?他们是为国而死,和我荀绲有什么关系。为什么要找我要说法,搞得二人是为我办私事。彼辈公私不分,还敢堵本相,真岂有此理。」
  
  这话很快就传到了坐在前堂的国、王二氏的族长的耳边,两老翁也耄耋之年了,听到这荀绲这种冠冕堂皇的话,差点气得闭过气。
  
  这荀家子怎生如此无耻?不是你荀绲要剿土贼嘛?现在就成了国家事了?想荀神君,高风亮节,怎么有此犬子。
  
  两家气急,都要冲到后署了,还是荀绲之子荀或排出,也不知说了哪些话,反倒真将二家族长给劝回去了。
  
  众署吏对荀或一阵夸赞,荀或微笑还礼,然后就回后署敲响了其父荀绲的门。
  
  这会,荀绲正在那假意看着书,听到敲门声,心中一阵烦躁,耐住性子,他缓缓说道:
  
  「谁啊?」
  
  「回大人,是小子。」
  
  见到是儿子来,荀绲不看书了,等荀或推门进来,他就带着儿子转到了一旁的静室。
  
  二人刚落座,那边荀绲就向儿子抱怨:
  
  「果然是齐人难治,想我堂堂二千石,竟然被本地豪右堵住门,真是羞煞。」
  
  荀或只是默默听着其父抱怨,等荀绲絮絮叨叨发泄完,他敛衣拜道:
  
  「大人,彼豪右难治,不外乎国中无人。这几日我遍寻名士,交结豪杰,为大人访得俊杰二人,以小子看,都是一时之选,今荐给大人解烦。」
  
  ….
  
  荀绲一正,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素来交友广阔,没想到他在济南也能寻得芳草。他探头问道:
  
  「是伏氏精舍的儒生吗?」
  
  荀或摇头道:
  
  「儒生俗士,岂识时务,识时务者在乎俊杰,此间有二士。一人朗朗如日月之入怀,一人颓唐如玉山之将崩。与二人想谈,如沐春风,各有秋色。」
  
  要不说语言是有力量的呢?荀绲都没见过这二人,但只是听儿子这么一形容,就迫不及待地想见此二人。
  
  他激动起身,问荀或:
  
  「这二人叫什么,现在在何处?」
  
  相比于其父的激动,荀或依旧面不改其色
  
  ,他澹然说道:
  
  「如日月者,姓王名修,为北海营陵人。而如玉山者,姓邴名原,是北海朱虚人。此二人结伴游学,现在正在伏氏精舍旁听。」
  
  「好好好,我这就请谒者去请他们入府。如此佳人,不能一见,人生大憾。」
  
  荀或整肃:
  
  「大人,此佳士焉可以俗人待之,必要大人亲去躬请,这才是礼贤下士。」
  
  经儿子这么一提点,荀绲抚额笑道:
  
  「对对对,我亲自公车去请。」
  
  半晌,一朱轮公车从济南国相府驶出直入伏氏精舍。
  
  很快,全城都知道了,来自北海的两位高士被荀国相公车征辟入府,鲤鱼跃龙门。
  
  一时,游学至伏氏精舍的各地学子皆引颈而盼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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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人春风得意,有人却要在鲁山群山中,与兽搏杀。
  
  秋天是野兽上膘的季节,山里的群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,这决定了他们是否能安然过冬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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